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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聂】此生无憾（伍、禁术）

双聂骨科年上甜宠    OOC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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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、禁术

 

几日后，金光瑶再次来访为聂明玦弹奏清心音。

聂明玦按事先与聂怀桑讨论好应对措施，传音请蓝曦臣速来不净世，有要事相商。

“大哥，你急着见我有什么事？”蓝曦臣进入正殿，只看到聂明玦和聂怀桑两人。

“曦臣哥哥先别问，你待会自然就知道了。”聂怀桑神色紧张地对蓝曦臣说道。

聂明玦轻拍聂怀桑的肩，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，转而满脸严肃地看向蓝曦臣，“曦臣，金光瑶今日会过来弹奏清心音，你和怀桑提前进入正殿后的暗室屏住气息，时机一到你自然明白。”

蓝曦臣见聂明玦如此郑重其事，便不再多问，只按照聂明玦的话跟聂怀桑一同藏进暗室。

聂明玦则坐在正殿内，如往常一样审批公文。

大约一盏茶的功夫，金光瑶带着琴如约而至，“大哥，近来身体如何？刀灵可有缓解吗？”他一进正殿便满面笑容地向聂明玦问好。

聂明玦心下唾弃他这一副虚伪的做派，面上却不得不如常地同他说话：“嗯，还好，劳烦你奔波了。”

“大哥不必客气。”金光瑶脸上依旧是完美的笑容，将琴放在案上，坐下开始弹奏。

聂明玦封住听觉，坐在椅子上饮茶，耐心等待着蓝曦臣自己看破金光瑶的诡计。

暗室内，聂怀桑和蓝曦臣静静听着正殿传来的悠扬琴音。

一开始蓝曦臣还疑惑不解，随着金光瑶的曲风转变，蓝曦臣眼色一变，立即发现这根本不是他教给金光瑶的清心音。清心音的曲调和缓柔顺，而这段曲子顿挫激昂显然与清心音相去甚远。再接着往下听，蓝曦臣突然感到躁郁不安，随即意识到聂明玦传音召自己前来的缘故。

蓝曦臣冲出暗室，琴声猛然被打断，他满眼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金光瑶，“阿瑶，你怎么会……”

“二哥！”金光瑶站起身，一向八面玲珑的笑脸出现了裂痕，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心虚，“二哥你怎么来了？”

金光瑶看向聂明玦和聂怀桑两人，从他们明显厌恨的表情中察觉到自己的阴谋已然败露，神色一转，“好啊，原来你们都知道了。”

“金光瑶，你还有何可辩解？”聂明玦一手提着霸下，一手将聂怀桑牢牢护在身后。

“呵！我没什么可说的，我只悔恨上次下手太轻，没能一击毙命。”金光瑶丝毫不再伪装，冷眼看着聂明玦。

“金光瑶你这个卑鄙小人！我大哥待你不薄，当初是那么提携你，你今日怎可忘恩负义！”聂怀桑情绪激动地想冲出来跟金光瑶争辩，被聂明玦一把拉住。

蓝曦臣眼神失望地看着金光瑶，却还不死心想要劝解他，“阿瑶，你和大哥有什么误会咱们趁早说开了吧，你何必要……”

不等他说完，聂明玦直接止住蓝曦臣的话头，“曦臣不必再劝，我看他是无药可救了。”聂明玦提起刀指向金光瑶，表情严厉，“金光瑶，我今日留你一命，从此你我恩断义绝。”

金光瑶离开后，蓝曦臣跟聂明玦谈论了良久才告辞回姑苏。

折腾了整天，现下总算安静下来。聂明玦坐下继续处理没看完的公文，聂怀桑就乖乖坐在一旁陪着他。

聂怀桑一直盯着聂明玦，好像怎么都看不够。忽然他就垂下头，眼睛忽闪忽闪的，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吧嗒直落。

“怎么了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哭？”聂明玦放下手里的公文，将聂怀桑揽进怀里，大手轻拍他的后背柔声安抚，“是不是大哥刚刚吓到你了？没事了没事了。”

聂怀桑紧紧抱住他的腰，眼泪直接蹭在聂明玦的胸膛，声音闷闷的，“大哥，以后怎么办？”

聂明玦闻言心中一酸，揉揉聂怀桑的脑袋，装作轻松地安慰道：“怀桑，大哥争取再陪你一两年。”

“一两年怎么够！”聂怀桑瞪着聂明玦，眼睛红通通的还泛着泪花，哽咽着说道：“大哥要陪我一辈子才行。”

聂明玦无法应下这个承诺，不忍再看聂怀桑的眼神，只将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，埋下头在聂怀桑鬓边克制地一吻。

整理好了情绪之后，聂怀桑又去见了魏无羡，告知他计划顺利，金光瑶的伎俩已然败露。

“对了，魏兄，曦臣哥今日跟我大哥谈话的时候提到了含光君。”聂怀桑觉得此事还是要跟魏无羡说一声，“他说乱葬岗之后，含光君一直在找你。”

“蓝湛？”魏无羡一愣，“他找我作甚？”

聂怀桑摇摇头，“我也不知道”，他疑惑地看着魏无羡问道：“姑苏求学之后，魏兄你跟含光君还有什么渊源吗？”

“是有一点。”魏无羡神色复杂，“等伤养好后，我会去云深不知处见他一面。”

“嗯，魏兄你决定了就好。”聂怀桑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叹了口气，“魏兄，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我哥的刀灵啊？”

魏无羡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为这事烦心，他摊手表示爱莫能助，“难。聂兄你们百年世家，这么多代都没有找到根除的方法，难度可想而知。”

即便明白希望渺茫，聂怀桑还是不愿意放弃，“魏兄你修的鬼道，一定知道些秘方禁术什么的可以一试吧？”

“说来我还真知晓一个禁术，或许对你们家的刀灵也有效，只是……”魏无羡讳莫如深地看着他，“说到底还是歪门邪道，而且这个法子的关窍可遇不可求。”

聂怀桑眼神一亮，语气急切问道：“是什么方法？管他正道邪道，只要能救我大哥我做什么都愿意！”

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试，魏无羡只好告诉他，“要想彻底压制赤锋尊的刀灵，需要一人以心头血混合寒玉雪莲滋养霸下。而这个人，必须是赤锋尊所深爱的心上人，同时也深爱着赤锋尊，只有这样才能以赤锋尊自身的情感对抗他的刀灵。”

说完，魏无羡一声叹息，“据我所知，赤锋尊还没与哪家仙子定亲吧？赤锋尊这些年一直忙着打理清河，也从未听说他有什么心上人。”魏无羡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，“一时半会上哪去找出个这么个人来，所以我说是可遇不可求……”

本以为聂怀桑会失望离去另寻他法，结果看着聂怀桑的眼神越来越亮，渐渐喜上眉梢，魏无羡愣住了，表情惊奇，“不是吧？还真有啊？”

“魏兄，哪里可以找到寒玉雪莲？”聂怀桑满脸喜色。

“姑苏一带的寒山或许可以找到。”魏无羡实在好奇，忍不住八卦问道：“赤锋尊的心上人是谁啊？我认不认识？”

聂怀桑红着脸点点头，“嗯。你认识的。”

看着聂怀桑脸上迅速蔓延的红云，魏无羡慢慢反应过来，目瞪口呆，“！！！”

向魏无羡问清了禁术的细节步骤和所需的器物后，聂怀桑欢天喜地回了房间，悄悄备好行囊，只待寻个时机瞒着聂明玦独自前往姑苏寒山。

傍晚时分，记挂着聂怀桑白天哭了一场，聂明玦想着带他出去散散心。

两人并肩走在清河街头，聂怀桑吃了很多小吃，还缠着聂明玦买了两把新扇子。聂明玦自然是什么都依着他，付钱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，见他不再像之前一般愁眉苦脸的，这才放下心来。

河边的桥上人头攒动，热闹非凡。聂怀桑好奇，问一旁的摊贩，“老板，今日是有什么活动吗？他们聚在那做什么？”

“今日在清河举办花灯会，好多人去放花灯呢！”老板一双精准毒辣的眼睛来回打量着聂明玦和聂怀桑两人，堆了满面笑容赞道：“像二位公子如此般配的天生一对，您二位去放个花灯祈愿定能百年好合！”

“我…我们不是。”聂怀桑瞬间红了脸，磕磕巴巴地想解清误会。

聂明玦闻言却勾起嘴角，浅笑着向老板道谢：“那就承您吉言了。”随后聂明玦拉着聂怀桑挤进了人群，来到河边。

“来都来了，咱们也许个愿吧。”聂明玦买了两个大红的花灯，将其中一个递给聂怀桑。

聂怀桑接过，两人一同在纸条上写下各自的心愿，然后将花灯放入河面。他们并肩站在熙然的人群里，注视着两盏花灯紧紧挨着随流水渐渐远去，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也不曾分离。

怕人太多聂怀桑被挤得难受，聂明玦揽紧聂怀桑的腰用轻功飞身跃上楼台，两人就这样坐在屋顶，天边悬着一轮满月。

“大哥，你许了什么愿？”聂怀桑靠在聂明玦怀里，眼里盛满月光，仰头问道。

此时在聂怀桑身边，聂明玦已完全没了往常的威严。他伸手整理好聂怀桑被风吹乱的发丝，温柔地笑着，“愿怀桑喜乐安康。怀桑的愿望呢？”

“愿大哥长命百岁。”聂怀桑语气坚定，同样笑着看向他。

聂明玦轻笑一声，无奈道：“好吧，我尽量。”

聂怀桑握住聂明玦的手，轻柔抚摸着他虎口处略微粗糙的薄茧，执拗地小声说道：“大哥一定会长命百岁的”

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，嘈杂的人群声仿佛已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。聂明玦揽着聂怀桑静静坐着，看着不远处一盏盏花灯映照着河面的美景，不知何时，两人的手十指相扣。